2016年2月23日星期二

鮮衣怒馬素錦年華



其實蠻喜歡整理衣櫥的,或舊或新的衣服,是我的新朋舊友,件件整齊陳列,各自妖嬈,記錄著或歡喜或憂鬱的歲月。一直覺得衣服是有生命的,桃紅青花或是黑白灰都能安安穩穩的美成一種風韻!

對於衣服最深的記憶是小學的時候,六一兒童節學校要求每個鼓隊的成員都要穿紅色裙子和白色上衣。在那一天,卻唯獨我沒有穿上那件紅色的裙子。在無數的夜晚,都會為那件紅裙子傷心流淚,那種涼意紮根在一個小小的心裡,再過多少年,依然如故,第一次明白人的自尊是可以被一件到期日衣服擊潰的。

上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雜誌上的一款長裙,自己攢了零花錢,買了布料,去找裁縫,細細的畫下了自己想要的樣子請他做,裁縫驚訝的看著我問:這是今年的流行款嗎?我肯定的點頭。之後便是盼啊盼啊等待著那件衣服。美麗大抵是每個女孩子的夢吧。穿上那件新衣服之後,迫不及待的找朋友去玩,她羡慕的眼神現在都還記得,虛榮在心裡開出了花。

上班後每個月必定會留出一部分錢買衣服,有條紫色的晚禮服,雖然不實用,卻花了半個月的工資,喜歡它,掛在衣櫥偶爾在某個閒靜的夜晚拿出來穿在身上獨自欣賞,那閃亮的花朵像極了塵世的繁華和熱鬧。

與衣服相互溫暖情義綿長的這些年,發現被常年擱置的也越來越多了,於是不得不捨棄一些。其實如衣服一樣,很多事情也隨著時間在心裡如潮水一樣慢慢的退去了,就如當年的同學再聚會,有一些竟然叫不出名字來,那些舊時光、老故事都已漸漸成為相片裡的回憶,只是有nu skin 如新這些也足夠了!

再如愛情,不管初戀還是再戀,懷念的已不是那個他,而是那顆自己的心和疼痛。

有段時間常常會做同一個夢,夢里拉著奶奶的手,一蹦一跳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,路邊野花和麥子的清香很甜膩,這個場景時時纏繞著我,醒來心中依舊潮濕一片。

於是漸漸明白,青春是一場永遠跨不過去的心殤,想忘記卻是不能。也許什麼都沒有改變,只是舊年不再,我亦不再。

很多個孤寂的夜晚,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欣賞月光。一個人,收集著瑣碎的時光剪影,卻終也握不住寸寸年華的氣息,最後還是學會和世俗生活握手言和。無論如何掙扎,這是一個人的江湖,我只有自己一個同盟,那些美麗與熱鬧終會離我越來越遠,留下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發出的聲音,那一刻忽然覺得,一切nu skin 如新的一切都已過去,人世間的所有紛爭都抵不上心的清寂。

再次打開衣櫥,那些陳列的衣服告訴我,簡單、安守的生活才最真實。收起了華而不實的衣物,卸下面具的自己乾淨清澈,生活越接近平淡,內心也更絢爛,太過用力張揚的東西,驚豔不了生活的本意。

冬日,讀書,寫字,發呆,仿佛就是我的全部。望著鏡中的自己,那個曾經貪戀鮮衣怒馬的女子,已恍若前世。

2016年2月18日星期四

過年習俗

新衣服

過年了,新衣服是母親經絡養生必然準備的。從頭上的小髮夾,到新的帶花邊的衣服,帶有小人的褲子,還有鞋子,甚至是鞋墊,母親都給我和妹妹準備了嶄新的一整套。

母親手巧,總會在初入臘月的時候,選了好看的面料,買了漂亮的花邊,為我們做新衣服。那個時候,母親會織漂亮的毛衣,會織漂亮的毛襪,漂亮的手套。

初夕的夜裡,會把新衣服準備好,因為第二天要挨家挨戶拜年的。我知道,新衣服穿在身上,會看到小夥伴羡慕的目光,內心美滋滋的。我也知道,母親做衣辛苦,因此穿新衣服時,小心翼翼的,總想多穿幾天。

長大後,我讀到了“慈母手中線……”,也能夠有條件隨時隨地去買新衣服了,卻總也尋不到幼時過年穿新衣的感覺,眼前總會晃動著母親看著我和妹妹穿好新衣的微笑。那不光是對“年”的美好記憶,更多的是體會到了母親對自己的愛,對自己的美好祝願。

過年穿新衣,“母親牌”衣服,上面的一針一線,每一種設計,每一道花邊,每一個小小的刺繡,是任何名牌都比不上的。
拜年

大年初一開始拜年,我跟隨在大人後面。“男女依次拜長輩,主者牽幼出謁戚友,或止遣子弟代賀,謂之拜年”。家中長輩領著我們小輩們,到處去拜見親戚,朋友,或是尊長。向他們表達祝福,有時會叩頭行禮。而對方也會送給小孩子們一些糖果,或是壓歲錢表示款待。

沒有父母跟隨,我和妹妹不會輕易收取他人的壓歲錢的,只有爸爸媽媽特意帶我們去拜年,點頭允許的,我們才敢去接受。那個時候的孩子都聽話,對錢也沒有多少概念,壓歲錢往往也是上交父母。偶爾父母也會給我零花錢,這個時候,我總是惦記著去買一本幾分錢的小人書。

那個時候電話極少,沒有短信,微信,視頻等現代的通訊方式,登門拜訪是最簡單的拜年方式,而這樣的相互拜訪,祝賀新年的方式,又讓年變得熱熱鬧鬧。

從早上一直走到晚上掌了燈,我都不覺得累,有時媽媽一天見不到我的影子。傍晚回到奶奶家,母親大聲訓我:“就知道瘋玩兒,吃飯沒……”

奶奶笑著說:“可能這一天的糖果,讓她詩琳黑店都不餓了”

我嘻笑地跑到母親面前,遞給她一塊自己捨不得吃的“大白兔”,一直放到她嘴裡,看著母親笑了才放開了手。

因為跟隨著父母長年在外,家中好多長輩不記得我的模樣,而這一天的拜年,大家又重新認識了“Y”,笑著稱我“丫頭回來了”。那個時候的年,年味濃,充滿了濃濃的人情味,讓人溫暖。

舞獅子

爺爺說城南有舞獅子,踩高蹺,舞龍燈的,敲鑼打鼓,非常熱鬧。有時候,爺爺還會去聽說書,去看唱大戲。我聽他說得熱鬧,很想去看。

戲臺是臨時搭建的,幾個描了眉眼,塗了顏色的人在上面咿呀地唱,下面圍了一堆觀看的人叫好。我擠到前邊,看不懂聽不懂,只是覺得熱鬧。

晚上的時候,爺爺領我去尋龍燈,聽到一片鑼鼓的聲音,我們循聲而去。十幾個人舉著舞龍燈,增加了歡樂的氣氛。獅子舞憨態可掬,而旱船和高蹺,更讓人歡喜。

我的個子小,看不到。那個時候我才五六歲,爺爺也六十多了,可是他看見我著急,於是用手舉起了我,放在了他的脖子上,讓我坐在上面觀看。我拍著手只喊喜歡,爺爺用手扶著我,嘴裡不停地說:“別太高興了,小心一點,丫頭。”

回家的時候,我手裡多了紙制的燈籠,那是爺爺瑪姬美容 去印買給我的。我挑著燈籠,開心地唱著歌謠:“新年到、新年到,穿新衣、戴新帽,包餃子、蒸年糕,打燈籠、放鞭炮。”

時光流逝,帶走了我們的童年,帶走了我們的青春。也許,從前很多的故事變得模糊。過年是我們曾經最快樂的事情,那些兒時的記憶,不會隨著光陰流逝而逝去,它只會伴隨著歲月的沉澱愈加清晰。它們是那麼地珍貴,就像是一些美麗的音符,深深地鉻在我們的心中。